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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shi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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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XFC&DoFP】Love is Our True Destiny Part3.

Love is Our True Destiny



3.I took you for better or worse and nothing is ever gonna change that.

不论好坏我都和你在一起,没有什么能改变。

 

 

除却为了变种人的未来而争论之外,他们这对朋友间的交流并不是那么多,至少低于普通人界定的那个数值。一方面,艾瑞克本就不善言辞交际,当然如果你是指为了任务,他完全有能力迅速融入任何社交场合,并且从善如流,但本质上,他是个沉默的男人;另一方面,号称清楚他一切的查尔斯选择配合他的沉默,安静的陪伴在他旁边。

 

而这不久前还被艾瑞克定义为最惬意的相处方式,最近则快要把他积攒的耐心消磨殆尽,他迫切的想要找出原因,直接去问查尔斯已经被证明是失败的法子,那么他就只有曲线救国了——他向瑞雯求助,希望这位与查尔斯青梅竹马的女孩能给他一个答案,就算是零星的提示也可以。

 

“但愿你有合理的说法拦住我”

 

尽管话是这么说,瑞雯还是停下了步子,她把餐盘放在木质扶手上,笑着打量出现在楼梯口的男人。在眼下这个集体休假的时节,艾瑞克来找她必然是为了查尔斯。抱歉了,女孩在心里对楼上八成还忙着搞研究的野兽说,哥哥优先。

 

“查尔斯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什么‘什么’?”

 

瑞雯被语焉不详的提问搞的有点懵,毕竟她没有心灵感应能力,她不明白对方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查尔斯接受了我的提议,但我觉得他现在在用沉默表达抗议”

 

艾瑞克下意识的瞥了眼查尔斯卧室的方向,然后又转回瑞雯脸上,发现女孩用一种怀念,却又带着点晦暗的目光盯着虚空中的一点,他没有催促她。

 

四天前他们之间又爆发了一场争吵,还是老样子的开场,艾瑞克等待着对方的反击,但查尔斯仅回复他一句“我不喜欢夺人性命”,接着把马移到C4后,就再也没说一个字。艾瑞克以为争吵不会延续到第二天,也就没有再多说,而据艾玛的线报,CIA在暗中策划暗杀查尔斯,为此艾瑞克不得不亲自上场,消灭这个潜在的麻烦。

 

他的外勤出了三天,这也就是为什么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在必要的礼节性和日常问候外,查尔斯没打算和艾瑞克有一句正常的交流。

 

“他知道是你杀了那个下达攻击命令的将军”

 

这是个陈述句,尽管查尔斯是通过报纸上的讣告,而不是宅子里的当事人了解的。

 

“我们是在筹备一场战争,而这世上没有不流血的战争”

 

“他站在了你这边,而且他可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你觉得他会不明白吗?”

 

艾瑞克在瑞雯微微挺直胸膛的动作里看到了这个女孩对查尔斯所持的骄傲和自豪,他想他能懂那种感觉,卡车上查尔斯的所作所为甚至让他难以自制的拍了拍对方的腿。在他沉浸在回忆时,瑞雯继续说了下去。

 

“这些天我偶尔会梦到马克,还有遗传了他暴力基因的儿子,在梦里我总是看见查尔斯被那两个混球打的浑身是伤,更讨厌的是我知道那不是头脑幻想出来的,那些的的确确发生过”

 

瑞雯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止不住犯上心头的怒火和苦涩,她没法保护查尔斯。查尔斯给了她食物,庇护所,和一个家,她却只能藏在衣柜里听着外面的殴打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冲出去,因为这只会让查尔斯挨更多拳脚。

 

“我想我绝对是疯了才会梦到那两个人,但现在我认为是查尔斯无意识让我梦到了这些”

 

这对兄妹的房间仅隔着一层天花板,查尔斯的新房间就位于瑞雯的正下方,这点距离对于心灵感应者根本不是问题。

 

“他从没说过”

 

艾瑞克早就在集中营看惯了暴力,鲜血,虐待,何况他亲身经历过更糟的,可瑞雯说的这些仍旧让他感到疼痛,只因为他们伤害的对象是查尔斯。他愤怒,对着两个从未谋面,甚至还不知道身份的人。

 

“在这个家里,这个是不能被提起的禁忌话题”

 

瑞雯露出一个苦笑。

 

“如果你想为他复仇,我想你可以放弃这个想法了”

 

艾瑞克没想到自己轻易就被看穿了,在两个人面前他的想法似乎总是无所遁形,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担心还是高兴。

 

“马克死在了实验室的大火中,那个家伙这辈子唯一做的好事估计就只有把查尔斯救了出来;至于凯恩,我想他应该是死了”

 

“应该?”

 

“查尔斯告诉我他死了,那么他就是死了,仅此而已。艾瑞克,也许你认为查尔斯对我知无不言,但我得说,你才是那个他能毫无保留展示自己所有的人。你若想了解他,去问他”

 

瑞雯重新拿起餐盘,咖啡已经有些凉了,不过好在她很有先见之明的准备了三明治,她踏上楼梯的时候听到查尔斯在脑袋里喊汉克(查尔斯依旧遵守着对她的承诺,但瑞雯表示特殊情况下她不介意查尔斯进到她脑袋里),她本该上楼去叫人但转念一想,她觉得自己有义务给这两位形如兄长的男人创造一个良好的沟通机会,于是她把话传给了艾瑞克。

 

“别告诉他是我告诉的你这些”

 

魔形女像是灵巧的猫消失在艾瑞克的视野里。

 

“你要是在摔倒前就喊我我会更感激的”

 

一打开门艾瑞克就发现翻倒在书架旁的轮椅,还有躺在地板上的查尔斯,轮椅和他周围散落着好几本精装书,其中不乏字面意义上‘重量级’的家伙。他立马用磁力扶正了轮椅,然后迅速的蹲在了查尔斯身边,在判断没有严重的伤口后把他抱回了轮椅上。

 

“艾瑞克?!”

 

对方似乎很惊诧自己的到来,艾瑞克瞬间就明白他和查尔斯被瑞雯给耍了,很明显查尔斯求助的对象不是他。不过他在那双蓝眼睛里也没有看到躲避,讨厌之类的感情就是了。

 

“我就是无聊想拿本书催眠,你能帮我把架子右边那本递给我吗?多谢”

 

查尔斯的语调很坦然,艾瑞克把那本《For Whom the Bell Tolls(丧钟为谁而鸣)》捡起来,又从地上拿起薄毯折叠了一下后盖在了查尔斯的双腿上,书则放在了毯子上。

 

“你拿海明威催眠,我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呢,我的朋友”

 

“你可以说我是在尝试理解你”

 

“那你应该找马基雅维利聊聊,对于能说出‘任何战争都是罪恶,不管是否所谓必须,也无论是否所谓公正’的人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共同点,还是说你准备靠个爱情故事说服我?”

 

说话间艾瑞克把四散的图书一本本放回了架子上。正午的阳光已经有些西斜,透过玻璃照进来,有一小撮打在查尔斯的脚边。当他放好最后一本,《君主论》恰好出现在他右手边,他把它抽了出来随意翻看,他的朋友无言的注视着他。

 

然而在他发现硬质封面的破损以及上面沾染的暗色污渍后,他注意到查尔斯紧盯着的并不是他,而是他手里的书,并且在艾瑞克看向他前迅速的移开了视线。

 

“我猜这本不是你的收藏?”

 

查尔斯对于体面这件事有很高的标准,把藏书搞成这样可严重违背了他的行为准则,何况他也不是看这类书的性格。

 

“那是我继父的,我的后脑勺上还有一个它留下的疤,如果你剃光我头发就能看到”

 

艾瑞克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把书放回去结束这个话题,还是继续下去。就像他不愿谈论自己的过去,查尔斯的回忆也摆明不是可以轻松到可以作为午后闲谈的,但在心底一隅,他觉得他们间这种单方面的了解很不公平。

 

“不用进入你的脑袋我都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我的朋友,如果你真的想满足好奇心我建议你坐下来,比起说的我认为你更希望我投映给你看不是吗?”

 

艾瑞克短暂的犹豫后还是在近旁的沙发里坐了下来,查尔斯靠近他,在他认为对方准备好时覆上了手指,在艾瑞克想要对查尔斯眼下的青色发表点什么言论前他已经置身在了灰暗的书房。

 

“你这个怪胎!”

 

伴随着嘶喊的是飞向他的墨水瓶,他条件反射的遮挡避免了坚硬的玻璃瓶砸向他的面门,他的胳膊承受了疼痛,袖子衬衫还有地毯都洒满了蓝色的墨水,他没有功夫理会,因为更多的杂物朝他丢了过来——烟灰缸,花瓶,金属的自由女神像,以及更多的书,应接不暇的砸在他的胳膊,肚子上,他只来得及捂着脑袋。

 

艾瑞克感到愤恨,憎恶,在拆信刀略过耳畔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他是在查尔斯的脑海里,这份情绪是属于查尔斯的。

 

“不,我不是”

 

固执换来了胃部猛烈的一击,凯恩把刻着查尔斯.泽维尔名字的奖杯精准的砸向了他的腹部,猛烈的撞击让他禁不住向后倒去,他的脑袋磕在了书架上,而凯恩借机扑了上来。

 

“正常人才不会随便钻到人家脑袋里!更不会抢别人的父亲!你是个卑鄙无耻的怪胎,查尔斯!”

 

查尔斯拼尽全力反抗,无奈过于悬殊的体格差没能扭转局面。凯恩越发凶狠的拳头落在胸口,下巴和脸上,艾瑞克能感受到每一下击打带来的疼痛,还有年少的查尔斯内心翻滚的火焰。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他听到查尔斯心底重复着这句话,用深深的恶意,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冷静调子,他一时间居然无法将这个声音的所有者与他认识的那个乐观到可怕地步的男人相联系起来。

 

“我不是怪胎,你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抽离意识前他看到那本厚度可以媲美地砖的《君主论》急速的朝他脑袋砸下,压在他身上的人活脱脱像个不受控制的疯子。

 

查尔斯曾为他与母亲的回忆而流泪,想来是因为那份共感,但在艾瑞克得以亲身体验进入别人的记忆,生动到骇人的经历查尔斯所经历的一切,他才明白那行泪水或许不止是动容——艾瑞克充满黑暗血腥的人生里依旧有查尔斯渴望而不可及,羡慕到流泪的东西。

 

“若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来丢掉*”

 

他在那双蓝眼睛里只看到平静,这让查尔斯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迷人。他的本能指示他扑上去亲吻,但他的理智叫嚣着逃离。

 

“你知道我不是个基督徒”

 

查尔斯的唇边绽出一个微小的弧度,接着用好听的牛津腔说道。

 

“当然,我的朋友,要知道我也不是,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查尔斯从没有‘随口一说’,在他面前尤其如此。艾瑞克不会因为查尔斯的遭遇同情他,就像对方没有施舍怜悯,同情是最无谓且没用的东西,可同样他也不会被说服。肖的死是他复仇的终结,原本是这样的,但现在,它们是他复仇的第一步。

 

“你的执着令人钦佩,教授”

 

他回以微笑,至少在这一刻,查尔斯是他熟悉的那个好友,这就够了。他端出棋盘,盘面定格在四天前那场未完的厮杀。

 

查尔斯把轮椅滑到桌前,移动了那枚停在C4许久的马。

 

 

 

注: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来丢掉。(And if thy right eye offend thee, pluck it out and cast it from thee.)出自《马太福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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