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lin/AM】UNBREAKABLE Part.02（傻白甜 特工亚瑟/特工梅林）
Part.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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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端着杯子（里面是无酒精饮料，回去的时候他得负责开车）百无聊赖的躲在角落里长蘑菇，梅林就在他正前方的大厅里，人群众星拱月般围着他转，都快忘了这场宴会到底谁才是主角。这些年亚瑟早就习惯这样的场面，目光不盯在自己身上刚好落得清闲，他才不会如传言里说的一样对梅林“嫉妒的发疯”，要他说那根本就是有病，他干嘛要嫉妒他的兄弟？要知道他可以和梅林分享一切事物。
对外亚瑟的姓氏是艾莫瑞斯，没错，就是梅林本来的姓，要明白顶着彭德拉根这个名字做特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梅林曾因为亚瑟ID卡上的署名笑话了他整整一周。
“不是我说，「亚瑟.艾莫瑞斯」这个名字也太搞笑了，就好像你嫁给我了似得”
“去死，这叫灵活变通，而且就算是结婚也应该是你嫁给我，呃这个说法真特么诡异；倒是你，只有一个「梅林」算怎么回事？你咋不干脆叫Q呢”亚瑟仔细想想发现军需官还挺适合梅林的。
“因为我的搭档并没有邦德那么帅，噢在爱装酷和惹麻烦这两方面你俩倒是可以探讨探讨”梅林把写废的草纸团成一团扔进三米外的垃圾桶，“不过我还是会为你祈祷的，愿上帝保佑你的发际线能和他的一样持之以恒的坚守阵地”
于是话题就被梅林那张毒辣的嘴巴转到了对他发量的攻防战上——都是梅林那头茂密到不科学的黑发才衬托的他少而已！他美丽的闪闪金发才不会步上威廉王子的后尘！
“西装不错”
亚瑟跑到天边的思绪被打断，他迅速回过神调整状态进入应酬模式。一袭鹅黄吊带裙的索菲亚站在他身边好整以暇的望着亚瑟，脸上带着略显几分顽皮的笑容，亚瑟想不通这场舞会的女主角怎么就跑到墙角来了，那么多墙角还偏偏选了亚瑟呆的这个。
“萨维尔街的裁缝哪个男人能说‘不’？”他和梅林就能，可惜在接受了十几年绅士教育后梅林那家伙俨然已经把西装当成了第二层皮肤，一周起码五天都穿着三件套，天天还不同，光是领带就塞满了三抽屉。亚瑟腹诽的同时不着痕迹的透过索菲亚的肩膀看了眼远处的梅林，现在对方身边站着他那个精于世故的老爹。
得，这下他脱身求援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我会劝父亲早点结束的”索菲亚抿了口香槟说道，“你和梅林就能早点解放”她是少数了解他们关系的人，她也清楚这不单单是场生日舞会，他父亲正热切期盼自己的爱女能用美人计钓到彭德拉根家兄弟俩呢。
“谢谢，但我想我父亲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他离开的，不过还是谢谢您的好意，美丽的小姐”，亚瑟对索菲亚出乎意料的提议报以一笑。他不是很熟悉这位商战中与自家敌对的大小姐，但冲着她没之前所见过的姑娘那么粘人，亚瑟心里默默的给她加了一分。
新的舞曲翩然响起，索菲亚离开亚瑟走向了梅林所在的方向，就如同童话书里讲的王子邀请公主跳舞的画面，梅林伸出的左手被索菲亚极其自然的搭上，两人的动作既和谐又优美，也难怪大厅中的人们会让开正中间的位置，把它留给这对看似神仙眷侣的一对。
仍在原地当壁花的亚瑟的视线锁牢在梅林身上，毕竟他是他在社交场合里唯一不觉得无聊的理由。当初这个比他小四岁，操着爱尔兰口音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家伙如今褪变成了令所有人都移不开目光的耀眼存在，这不禁让亚瑟对梅林的求学生涯，那些他们分开的日子浮想联翩，即便以他对梅林的了解他也能猜到梅林在学校里是怎么过的。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乌瑟打量着他的独子，四年前闹翻后他们就不常联系了，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去年的圣诞节，因此他尽量不让语气显得太冷漠或咄咄逼人，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因此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裂隙越来越大，最终落个不愉快的结局。“你最近过的还好？”
亚瑟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除了有个魔鬼上司之外都还可以”，乌瑟笑笑，没发表意见，“兰斯洛特在墨尔本，与其让梅林替他出席还不如让那女人在家歇着，再者我也不想被她抓去当保姆”虽然他蛮喜欢自己的小侄子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梅林”乌瑟从侍者的盘子上拿了杯特调马蒂尼，“干嘛？别这么瞪着我，我是看着你们俩长大的。做个不恰当的比喻，你对梅林的关心简直与老母鸡护崽的程度不分上下；而他呢，则比我这个父亲还对你有影响力。比如说你十一岁那年喜欢上了爬树……”
“停！停！”亚瑟及时的制止了他父亲的老生常谈，上了年龄的人爱唠叨可真不是说笑的，光着一个爬树的故事乌瑟就重复了不下十遍，几乎每次见面都要来一次，“如果你想举例说明也请换一个，这个连四岁的加拉哈德都会告诉你不要学亚瑟舅舅鼓励他人参与危险的行动”
那是梅林来到彭德拉根家经历的第二个夏天。到了飞快长身高年龄的亚瑟对后院的樱桃树产生了极大兴趣，于是一有空就往树上钻，七岁的梅林更喜欢待在树底下，对于亚瑟那股子上树的兴奋劲表示非常不理解。然而有一天打赌赌输了的梅林还是没敌过亚瑟的软磨硬泡，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三米高的树干。半小时后家庭教师来找他们时，悲剧发生了——梅林一个没抓稳华丽丽的直接掉下了树。
这让梅林收获了人生里第一次轻微脑震荡，也让亚瑟吓得不轻。乌瑟看着他半人高的儿子泪眼婆娑的问他梅林会不会死，他还没见过亚瑟哭的那么惨（婴儿时期不算的话），他不需要再责备他，亚瑟已经够自责的了。
那次事故后亚瑟就变了，不仅仅是不再爬树，他变的更成熟，更懂事，学会了三思而后行，也懂得了什么是担当，而他对梅林的关心也更上了一层楼。他们俩就如同真正的兄弟，甚至比亲兄弟还亲。
“你的糗事多的去了，可在我看来它们都挺可爱的”乌瑟注视着舞厅中央，梅林已经和索菲亚结束了第一支舞，他看到梅林吻了吻女孩的手背。“你可是我唯一的儿子”，乌瑟拍拍亚瑟的肩，投以期待的目光。
亚瑟上扬了还没一分钟的嘴角僵在了脸上，是了，他爸就怕他会忘了似的每次见面都要提这句。“唯一的儿子”这个定语在他听起来格外刺耳，仿佛梅林是可被替代的，并不属于这个家一样，他也清楚乌瑟想传递给他的暗示就是这个意思。他讨厌这个感觉，非常非常讨厌。
谢天谢地，在亚瑟忍不住开口反驳前乌瑟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和公司新投资方的谈话中，他朝父亲点了点头就撤退了。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看来索菲亚真的兑现了她的承诺，亚瑟想着。只见梅林一边挽着和善的笑容一边大跨步的朝他所在的方向走来，光用看的他都感受到了梅林的面部肌肉有多累。
“你这么快就得到赦免了？”在两人会合后亚瑟看了眼梅林，灰蓝色眼睛里疲态尽显。梅林摇摇头，拿起亚瑟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四周无人，不用担心礼仪问题。
在与索菲亚的简短交谈里，梅林能感受到这位年轻小姐美丽大方下的精明圆滑。仅仅几句寒暄问候，索菲亚就向他透露了自己对梅林和彭德拉根家的了解，同时也彰显了自家的实力，更令人惊奇的是她毫不避讳的谈及愿与他发展一段计划好的，饱含功利色彩的的感情。
“这才是个开始”梅林低声嘟哝着，“索菲亚身体不舒服回去休息了，所以我觉得今晚我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就像是印证他所说的，几步开外的乌瑟在交谈过程中短暂的移开视线投向梅林，默许了他的退场。
会场嘈杂的人声和音乐掩盖住了梅林的第一句话，不过亚瑟也没多追问，他猜想那多半是无伤大雅的抱怨。“好极了，再多待下去我就要窒息了”亚瑟率先走出了大门，掏出车钥匙前他瞅了眼表，九点半，他们还可以逛一圈再回去。
“我知道有家印度菜这会还在营业，就在两条街外”等梅林系好安全带亚瑟才发动引擎，“除非你有更好的去处，不然今晚的夜宵我就决定在那儿打发了”单靠饮料和点心可填不饱肚子，亚瑟敢打保票，梅林此刻绝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哇哦，你可真是个甜心，没了你我该怎么办”梅林夸张的语气让亚瑟翻了个白眼，“怪不得索菲亚和我跳舞的时候一直提你来着，你到底什么时候俘获人家的芳心的？”
“别傻了，我对任何女人都没兴趣”话一出口惊觉不对的亚瑟赶忙补充，“还有男人”——可惜梅林饶有兴致的目光并没有因此得到收敛。
“我知道你不是个基佬，可要说你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我绝对不信”梅林眯起眼睛盯着亚瑟的样子令对方不自觉的联想到莫甘娜家那只黑猫，“每个假期你都欺负伊莲娜，天晓得她是怎么忍住不告发你的”
伊莲娜是乌瑟至交的女儿，每年夏天那个小女孩都会来彭德拉根家的庄园待几天，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梅林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出发去伊顿的前一年，现在算起来有十一年了。
“那是因为她老缠着我，我才没有‘欺负’她；再说这到底从哪儿能看出来我对她有意思的？”
“我不知道，直觉或许？盖乌斯说青少年对一个人的喜欢通常会表现在对她的捉弄上，我觉得至少伊莲娜是喜欢你的”梅林还曾经帮她给亚瑟送过花，亚瑟挥挥手让他找个花瓶放起来，也没多说什么。所以梅林很长时间都认为他们俩是在交往。
“我有没有听错？你居然拿这个问题去问盖乌斯？！你以为他这个医生还兼顾感情咨询吗？！”
“不然我去问莫甘娜？然后你就会受到接连不断的嘲笑，并把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光亚瑟不小心撞门上莫甘娜都能笑话他整整一个月，要是真让她知道了指不定笑成什么样呢。
“你的高智商呢？哪儿去了？就算我是在捉弄她，那我还捉弄你呢，你怎么不说我喜欢你？”亚瑟在路边缓缓停下，却仍旧没打算结束这场小小的辩论，“你的大学同学还认为我是你男朋友呢”
“噢多谢提醒，你让我想起了不光是我的大学同学，还有你的大学同学，局里莫甘娜之外的所有人都认为咱俩是一对”梅林松开领带，准备把那条昂贵的丝绸扔在后座，但想了想还是让它继续留在了脖子上。“你就不好奇他们是怎么下了这个定义的？”
而亚瑟则用一个上扬的气音回答了他，“别那么像个姑娘，梅林”
这根本就不能算个说法嘛。
他们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虽然他俩现在被禁足了但也不代表这是个变相休假，假如明天迟到莫甘娜又有的唠叨了。所以亚瑟率先冲进了浴室，梅林叹着气在客厅收拾出门前的一片狼藉。
等到他俩都洗完澡，又躺在沙发上看完一部电影（就选择《凌云壮志》还是《泰坦尼克号》他俩又争论了五分钟，最终梅林看在亚瑟牺牲时间陪他参加舞会的份上随了他，《凌云壮志》这么gay的片儿他实在不想看第二遍），他俩终于互道了晚安。
“亚瑟”梅林在对方准备推开自己那扇卧室门的时候看似不经意的叫住了他，“你对结婚这事怎么看？”
“干嘛？”亚瑟对梅林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显得很费解，“这你该找个已婚人士咨询，我跟你一样是单身汉”
“那我估计得到的答案就是‘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了，因为你肯定不让我去问莫甘娜”再者那对始终跟新婚燕尔差不离的夫妻也完全不能算客观答案。
“啊哈，我可爱的弟弟终于也到了想谈恋爱的年龄了”亚瑟被梅林的一记眼刀端正了态度，“好吧，好吧让我们来场男人间的对话，首先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梅林，我信任你，你也信任我，我可以为你挡子弹，我知道你也能为我这么干”
被叫到的人点点头，不懂亚瑟忽然提起这个干嘛。
“但你想象一下，假如我是个女人你还会这么做吗？”亚瑟的蓝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脸上一派真诚。
“呃——不，绝对不行”
“OK，问题解决，睡觉吧，晚安”
“晚安”
在梅林犹豫着要不要加上句“多谢”的时候亚瑟已经关上了门。灭掉客厅的最后一盏灯后梅林也爬上了自己的床，脑袋里想着亚瑟给他的假设，慢慢的沉入了梦乡。
但他对亚瑟的谢意没能维持到第二天。
他梦到自己和一个女孩在牧师的见证下互相戴上戒指，他满怀期待的抬起头看他的新娘——
天杀的为什么这张脸是亚瑟.彭德拉根！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