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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shi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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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sman】Split and Unify/分裂与统一 (Harry/Eggsy)章Ⅹ



Michelle这辈子最害怕听到的就是“等我回来”。


十几年前她目送丈夫伴随这句话一次次的离开,在或短或长的消失后笑着站在玄关给她一个吻,拿出准备好的礼物。等待的时光虽然难熬,但她知道他总是信守诺言,所以她尽职尽责的履行妻子和母亲的义务,做饭采购洗衣服带孩子,心头的隐忧埋没在日常琐事里,辛苦却幸福。渐渐地,看似一成不变的日子让她习惯了等待,同时也让她忘记自己有可能面临的另一个未来。


最终,另一个人口中的“很遗憾”代替了爱人的拥抱和吻,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告诉自己Lee再也不会回来,美好的时光永远的过去了。


自此她对于等待充满惶恐,得知Eggsy加入海军陆战队的时候她觉得又要被甩下,因此不顾一切的阻挠骚扰,她知道自己的做法蛮横无理,可她就是该死的控制不了,结果如往日相同,她再次成功的留下了他。


“我回来了”Eggsy抱着印有肯宁顿书店标志的袋子出现在门口,Michelle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晚饭很快就好,你能帮我去楼上看看Gracie吗?”搬家后Eggsy似乎被新工作包围的团团转,她只见过他寥寥数面,Eggsy的屋子更是连他的主人都没进去过。


“所以今晚你不会走了?”Eggsy咽下嘴里的沙拉朝着母亲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是的”他很少谈论现在的这份工作,Michelle问过但被巧妙的转移了话题,Eggsy只告诉她通过朋友的介绍在萨维尔街的一家店里当裁缝,这栋房子则属于员工福利的一部分。


黑王子酒馆那幕情形Michelle至今记忆犹新,那个彬彬有礼儒雅大方却又干净利落的打趴Dean的Eggsy让她感到陌生,正如桌对面优雅的操着刀叉切割鸡胸肉的孩子带给她的感觉相同。她的儿子在自己无暇顾及的时候蜕变成了一个崭新的,具有成熟气质的男人。她为他的成长高兴,也为自己的失职愧疚。


“你的那位朋友还好吗?”她不太习惯餐桌上的安静,现在的Eggsy话少了很多,前几次见面她就发觉了,Michelle希望这仅仅是沉稳的表现,“嗯,他在骚乱中受了点伤,”Eggsy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能痊愈了”笑容明显带着勉强,看得出这位以前从未被提及过的友人在Eggsy的心里深受重视,“我想有机会的话能见见他,感谢他对我们的帮助”这是她发自内心的想法。


“我会告诉他”Eggsy单方面委婉的给谈话下了结语。


晚餐后Michelle否决了他想要帮忙收拾的提议,“亲爱的你需要好好休息,何况我挺怀念这个的”坠在胸前的戒指在橘色的灯光下轻轻晃动,Eggsy认识它,他父亲手上的和这个是一对,Dean那个人渣进入他们家的时候它就消失了,之后的故事无须赘言。


在给Gracie换好尿布并且洗完澡给Michelle道了晚安后他回到房间锁上了门。取出抽屉里的电脑连网进入Kingsman主系统Excalibur*,新任务的指令书立刻弹开在屏幕。


“最短时间内搞定它,明白了吗”情报室里Merlin那么严肃的样子Eggsy还是头回见到,他猜八成这次事态和毁灭地球差不多,眼下页面上的内容证明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Kingsman当初设置九人圆桌制,并沿用至今,刻意忽略了Mordred*,虽然只是代号但创立者们仍不希望背负这个名字的特工因为其中含义而感到不快,更不愿看到他会人如其名。所谓特工即是游离在信赖与背叛间的人,每隔几代都会有一人分饰两角做出Mordred当初相同的举动,所以那也仅仅是个美好的景愿罢了。而当前这份新世纪以来首次清理工作,横在了资历尚浅的Eggsy面前。


Ernest.Hannover,拥有高贵出身的黑发男人十八年前加入Kingsman,继承Ector*之名服务至今,与前任Arthur为叔侄关系。是他促成Valentine和Arthur的会面,并为前者流产的灭绝人类计划提供助力,那颗替补卫星正属于他家族名下的通讯公司。


Eggsy的手指离开了鼠标,闭上眼睛他感到黑色的火焰在胸口和脑海升腾,Harry中枪倒下时的绝望愤怒再一次席卷全身,他不断告诉自己Harry还活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知过去多久,当他睁开眼再次扫上屏幕阅读剩下的文字时,那些汹涌的情感已经褪去,还泛着潮湿的眼角是汹涌的浪潮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浏览完剩下的部分,主要是行动安排,Eggsy阖上电脑从袋子里抽出《格氏解剖学》,伦敦的夜晚宁静平和,阅读的理想氛围,然而他却更怀念战区枪炮交杂的隆隆噪音,因为那会提醒自己死亡的距离有多近,体内的求生本能会使他逃避自Harry负伤后就盘踞在心中的疑问。


他真的有资格向他的神宣告自己的爱意吗?


对Harry.Hart抱有恋慕这点他无法否认也不想否认,曾经男人的“死亡”让他一度认为永远失去了那个开口的时机,他也做好了怀抱这份绝望痛苦的思慕过一辈子的觉悟。Harry的回归无疑令他欣喜若狂,而问题也随之摆在了眼前,甚至还多了出来。


Harry有多大的几率会接受自己?倘若他推开了自己,又有多大的可能性让他们的关系恢复如初?他不想由于自己的鲁莽失去对方投来的关切和与其并肩而行的机会,哪怕仅仅被当做孩子,或者同事。


时针指向数字11,Eggsy决定停止思考,转身跌进崭新的King Size大床,胡思乱想于事无补只是徒增烦恼,而这次的任务却绝对不能出差错,休息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好好睡觉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你不会像你父亲一样丢下我们对吧”Michelle抱着小女儿站在台阶上,自从早餐时Eggsy告诉她要出差去哥伦比亚,一股不祥的预感就笼着了她,她多想拦住儿子的脚步让他别去。


“等我回来”


那双眼睛里的坚定执着,最终让Michelle放了手,她明白总有一天Eggsy会脱离自己的身边,她也明白不是Eggsy离不开自己,相反,是她离不开Eggsy。如今她只求他能信守承诺。


十几年过去,她依旧害怕这些。



注:Excalibur,传说中亚瑟在梅林的指引下,从湖中女士的手中得到的王者之剑。王者之剑在精灵国度阿瓦隆所打造,剑锷由黄金所铸、剑柄上镶有宝石,并因其锋刃削铁如泥,故湖中女士以Excalibur(即古塞尔特语中“断钢”之意)命名。

注:Mordred,圆桌骑士之一,亚瑟王的私生子,梅林曾预言他会成为毁灭不列颠的人,由于亚瑟此时还未见过莫德雷德,故下令将与莫德雷德年龄相似的婴儿一并放到一艘小船上顺流漂走。莫德雷德生还后成为奥克尼的骑士并加入了圆桌社,并且谋害了很多著名的骑士,例如兰马洛克爵士等。在故事最后篡夺了亚瑟的王位,在决战中被亚瑟的长枪刺穿,同时也给予亚瑟王致命的一击。

注:Ector,圆桌骑士之一,凯的父亲,亚瑟的养父。曾被亚瑟王的父亲尤瑟王器重,是第一个认可亚瑟为国王的人,在早期的某些亚瑟王传说中,他是仅次于兰斯洛特和高文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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